我X,谁抢老子先?
庞昱腾地一下火冒三丈,因为一直盯着柳永,他没空注意是谁抢在他的前头,但是不管哪个混帐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占抢四哥大出风头的机会哼哼,四哥看都懒得看,抄起杯子就砸过去!
不过可惜,他的杯子已经砸地上了,这一把抓了个空。
空了不要紧,旁边还有,庞昱起来就要抢两个小弟的杯子,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了那个抢着评论,占了他风头的人。
我X,小王安石!
庞昱火气更大了,小样,还没出名呢,就想着跟四哥在姑娘们面前抢出镜了,不好教训一下还真的从小就不学好了!
他撸袖子准备直接扑过去揪人,却见小曾巩拉着小王安石的袖子,急着道:“介甫介甫,你看看,闯祸了吧,叫你别乱说话,你骗”
“难得这么好机会,为什么不说。”小王安石甩开他,小小胸脯挺得高高。
“师傅和柳三变比,两词就够啦,可是争花魁她们一共要做三哩,为什么我不能评一评?”
庞昱撑着桌子几乎都要力往外翻了,然后扑过去狠狠揪他,冷不丁的听到这句“师傅”,一下子震惊了。
啥意思?啥意思啊?这个师傅喊得是老子么?
“师傅”小王安石又喊了一遍,冲他喊,“介甫拜你为师。你教我诗文好不好?师傅,上次在绿绮轩介甫就想跟着你学写诗、作词、对对子的,师傅。你比国子监那些老学究厉害多了,你收了我吧,师傅,好不好?师傅,求你了。求你了,求你了。”他揪着小手,恳求似的望着庞昱,一连三个“求你了”“求你了”地稚嫩童音。听得好些姑娘恨不得把他抱起来,好好的捏一捏他的小脸。
大宋朝第一批爱好正太地腐女就是这样诞生地。
“介甫,你疯啦!”曾巩惊得眼睛都瞪圆了,“你拜他一个家丁你拜他为师,被院正大人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才进的国子监呀,难道就”
“哎无妨无妨。偶尔本侯去国子监客座讲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,我这个人一向是诲人不倦的安石啊,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我第一个学生了,还不过来给师傅敬茶!”庞昱态度变得贼快,厚颜无耻的当堂就认下了这个对他由崇拜而生敬意,由敬意而生拜师之心的小正太。
飞快地喝完小王安石敬地拜师茶,第二个出场的邹熙芸已经辞情并茂的当众咏完了她的即兴之作:
“琼苑金池,青门紫陌。似雪杨花满路。
云日淡、天低昼永。过三点两点细雨。
好花枝、半出墙头,似怅望、芳草王孙何处。
更水绕人家。桥当门巷,燕燕莺莺飞舞。
怎得东君长为主。把绿鬓朱颜,一时留住?
佳人唱、金衣莫惜,才子倒、玉山休诉。
况春来、倍觉伤心,念故国情多,新年愁苦。
纵宝马嘶风,红尘拂面,也则寻芳归去。”
“好,好一赋体词!”柳永动容道,他自重身份,知道庞昱光顾着收徒弟,也没仔细听,不想占他便宜,先行评价道,“通篇铺叙,尽情抒写,结合风景地描绘以寄寓身世之慨,笔触细腻,委婉动人。整个上阕好像展开一幅画卷,从汴梁城的顺天门一直铺向金明池,对于途中景物,并非纯以观察的视角摹写,而是用多种手法加以衬托点染。先是赋予自然景物以人的感情,词中所写的好花枝、半出墙头,似怅望芳草王孙何处便带有闺房之意。花枝出墙,便好似美人一般,缅怀着惆怅之情,望着远去的王孙公子,是花枝惹人,还是人惹花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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